第0558章 三娘的娘家
第0558章三娘的娘家“侄女宋银乔给姑姑磕头……”
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美少女在宋十八身后侧也盈盈跪下，给姑母见大礼。
若是普通的姑侄也不是非得磕头什么的，但半步天道面前，这个头是真的要磕了的。
少女美眸中也是闪动着小星星的，原来我姑母是半步天道啊，看来我家的苦逼日子要结束了啊，尤其瞅见姑母身后的俊逸挺拔的男子，气宇那么轩昂，这是陆家表兄吧？
听闻他也是废材，可看表面不象啊。
这世道表兄妹们姻亲的太多了，且大行其道，这叫肥水不入外人田。
少女娇美秀致，也十七八了，到了怀春的岁龄，但是家族嫡脉那边欺负宋十八，这些日子正劝说宋十八把他闺女嫁入同城的马氏给马六少爷做侧室呢。
宋十八咬着牙没松牙，自己这个宝贝闺女是要嫁大豪门的，这是他唯一的奢望了，又岂肯轻易的放开？他反正认为女儿宋银乔是豪门的命，绝不嫁泥腿子，至少五阶破穹氏族甚至六阶天道氏族。
这也就是宋十八敢奢想的极致吧。
宋三娘拉起了弟弟，扶起了侄女，半转头对儿子道：“儿啊，见过你舅舅、表妹。”
所有宋家人都傻逼了眼，连族长都震动了，然后是其余几尊乾坤威相，但没有一尊到达巅峰境的，而死掉的这位正是巅峰境的‘乾坤威相’，可以说家族崩倒了一棵大树。
“啊，三娘回来了啊，好好好……”
“是三娘啊，哎哟，我们找也找不见你人啊，你可回来了……”
“见过三侄女，好，半步天道了啊……”
“……三妹，好。”
“三姐……”
一堆人围了上了，见风转舵的机灵劲儿全有，根本不用谁教。
这不就是宋氏的一棵大树啊？半步天道啊。
三娘的叔伯们、甚至祖父辈的，还有曾祖辈的……全是废物，没有几个进入乾坤威相的，简直废的不行不行的。
但说实话，这种小氏族得不到多少修资，就靠着汲取天地间的那点元气修练，修到死能修成乾坤威相那是你祖坟冒了青烟。
真有充足的资源，五阶六阶都是可以修成的，七阶那得大气运大天赋，不敢去想，但六阶天道法主真的能用修资堆出来的。
有时候就这样，穷的氏族一直穷的翻不了身，而富的氏族就一直富的穷不了，这是种恶性循环，谁也没办法的，偶尔出个罕世的神才或能改变氏族的命运。
比如此时的宋三娘，就是宋氏一族人眼中的罕世神才。
“快快快，请三娘入祠……”
“对对对……”
“……”
但陆离说话了，“不用了，入什么祠？”
他一开声，所有声音寂去。
宋三娘脸色微变，知道儿子看不惯这个族亲族人的嘴脸，对他们没半点好感。
但是这毕竟是自己的家啊。
“儿啊，你答应过为娘的……”
宋三娘美眸里有对儿子的怯求神情，娘说了，宋氏是小家氏，入不得你的法眼……
陆离顿时吐了下舌头，扶住母亲手臂，笑道：“娘，儿子扶着你入祠嘛……”
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哪怕是半步诸天道祖的脸，但娘的脸是必须给的，惹急了她真敢拎你耳朵让你跪在人家脚前收拾你，那陆离是真没辙。
“少作怪，进去给你外祖磕个头……”
“呃，娘啊……儿子这身份，外祖他受得起？万一诈尸了呢？”
陆离小声跟宋三娘说。
身周有些人听到了，听到的还不少呢，包括几个乾坤威相，但他们没看出陆离是什么境界修为，只是觉得很普通，都感觉不到身上半点威息，就象个平凡的泥腿子。
这就是陆氏传说中的废料庶子？被从族谱上清除掉的那个？
他是什么身份？
居然说给他外祖磕个头会诈尸？
这就真有点叫人想不通了。
难道此子已经返璞归真的不会流露出任何的威息？没听说过这样的啊，七阶以上才能达到隐圣入凡，六阶至巅也隐藏不了威息气势的。
也许，此子就是仗着他母亲宋三娘在这胡吹牛批吧？
陆离不给别人面子脸色，但对宋十八和表妹还是笑了下，“见过舅舅、表妹……”
“好好好，好外甥，”
宋十八喜欢的直搓手，这时他身侧另一边的一个少妇，手里牵着个七八岁的男娃，也要往上凑，她眉目与少女六七分相似，很显然是宋十八的婆娘和儿子喽。
少女宋银乔娇羞的道：“给表兄见礼……”
陆离颌首微笑，又对那美妇和小孩道：“这是舅母是小表弟喽？”
“正是，是你舅母和你小表弟铜乔。”
“嗯，小表弟有些根骨，可以早早送去帝皇天宫培养，日后修成‘天极上帝’也是可能的，要恭喜舅舅了先……”
小男娃眼睛极亮，听表哥赞他，眼里更闪烁着希翼之辉。
宋十八只当外甥开玩笑，从没听说过帝皇天宫收小孩培养的，除非是天极上帝之子。
宋三娘却当真了，她老远见识过儿子的大气派。
“我儿与天宫中哪尊大人物相熟？真能将你小表弟送进去培养吗？说什么能修成天极上帝的，娘也不信，但真培养到五六阶，娘也就满足了。”
听宋三娘和其子如此认真说话，谁都不敢打扰，一个个眼怔怔望着陆离。
陆离一撇嘴，“好我的亲娘啊，一个五六阶还培养个屁啊？哎哟……”
被娘掐了一记，宋三娘嗔目，“跟为娘好好说话，什么叫屁？”
“是是是……娘啊，儿子说的是真的吗，五六阶还培养什么？随便拔拉拔拉不都五六阶了啊？巧儿琳儿娘你见她们怎么修行过？如今不都是五阶破穹巅峰啊？”
什么？
破穹巅峰？巧儿琳儿是谁？
一堆人眼珠子都快崩出来了，有的流出了哈喇子。
宋三娘想了一下也是，“前些日子，娘见珏帝府和雪帝府的‘半步天极上帝’过来找你，你能和她们说上话？她们是两府做啥的？”
“娘啊，她们不是都入了儿子的屋吗？以后是屋里人了，您随便吩咐一声，她们不得为了娘你的事跑断腿啊？”
“少吹牛批吧，还入了你的屋？你少做梦，好好跟娘说话，她们是谁？娘看着她们那作派挺气势的……”
“哦，一个是珏帝府的首席半步上帝，叫乾青叶，总掌府内事务，还有一个是雪帝府的府枢，叫雪怜香，回头我叫她们来给娘你磕头，丑媳总是要见婆婆的嘛……”
“又胡吹上了，先进去吧，给你外祖磕头……”
“成，娘这么说了，我也不能计较他以前对我亲娘的不好，好歹也是娘的爹，我就给他磕个头吧，娘，我就磕一下吧，磕多了他入冥的残魂都要崩灭，他受不起我的头。”
“行，你看着吧，头总要磕一个的。”
宋三娘知道儿子不会瞎说，心里就有些嘀咕，不过，今儿也够了，自己故意和儿子扯些大场面，就是让宋氏本族这些狗眼窝子的亲戚们看看三娘如今过的很好，并没有因为被陆氏休了就过不了啦。
陆离心中也是暗笑，娘亲的小心思他焉能不懂？自然配合着娘就小吹一段，拿出真场面来，这些蝼蚁们怕全都活活吓死了，那就得举族治丧了啊。
进来陆离跟着亲娘身边，就磕了一个头，但跪等着母亲磕了三头才扶她一齐起来的。
三娘落了泪，毕竟都是是亲爹。
然后，出了祠堂，三娘就在弟弟宋十八一家四口和儿子陆离陪同下去见生母。
到底是修练氏族，侧室也是二阶‘万法玄宗’，由于宋氏真的穷些，没多少修资可供分配的，许多人都在二阶徘徊，宋十八才勉强进了三阶，他女儿宋银乔只是初阶阴阳境，或不嫁人阴阳秘契共修，这辈子都要在原地踏步了，除非得‘天阳’奇缘补全阴阳。
三娘的生母，也就是陆离的外祖母，是个三旬模样的美妇，和宋三娘坐在一起倒象一对姊妹，长的也挺相似的，母女俩哭了一顿，令她欣慰的是女儿三娘被休后得了奇遇，居然修到了五阶至巅半步天道。
然后做姥姥的又拉着陆离的手，大赞‘我外孙俊秀挺拔、实乃当世龙姿圣质之才’。
再然后，这位姥姥就更着调了，和她闺女说，“女儿啊，你侄女银乔模样周正，腚也圆实，是个好生养的，不如就外孙阿离做媳妇吧，咱家的肥水不能落了外人的田。”
其实，三娘也有这个念头，看到侄女第一眼时就生出这个念头了。
一家人说话虽无外人，但也把银乔羞的藏到母亲身后，偷眼从母亲肩头瞄陆离。
三娘有点怕自己儿子那不羁的脾性，他如今都和大人物来往呢，怕他看不上小门小户的宋氏之女，多少有些担忧的看了儿子一眼，对道母亲道：“娘啊，如今你这个外甥见识大了，同他往来的都是些五六阶的大人物，就怕人家瞧不上女儿娘家的宋氏女儿，阿离，你跟娘说实话，你表妹你入得眼吗？”
只听三娘这样说，宋十八心都灰了，脸色苍白，其妻也是，她娘家更惨，连一尊四阶的没有呢，祖父才是个三阶虚大空尊，心悬着不由紧紧攥住了女儿发抖的手。
宋银乔早一眼相中了自己表哥，此时听姑母这样说，心都碎了，眼泪涮一下涌出来。
但她还是藏着螓首，眼角余光罩着表哥，几乎摒止呼吸等他的说法。
陆离哭笑不得，对三娘道：“好我的亲娘，没你这么嘲讽自己亲儿子的吧？我如何就看不上表妹了？我是娘亲的儿子，身上有一半血脉是宋氏的，我还能忘了本？外祖父便是对娘亲你不好，我也给他磕了一个头嘛，他要对我娘亲好点，把他复活了也……呃，”
好象说漏嘴了？
陆离眨巴着眼望着宋三娘没声儿了。
一家人全傻懵在那里。
‘把他复活了也……’这也可以吗？
听闻上三阶的巨头真能做到这一步，来过就是相当费事。
宋三娘就是不说话，但美眸只盯着儿子看。
陆离干笑起来，“娘啊，复活也是可以的，但前提是外祖父要有一缕本源神魂留在祖祠或是师门的‘神魂台’……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要打开‘冥界法限’去召魂了……”
“你对帝皇天宫不比为娘更熟悉？娘怎知你外祖父留下的一缕神魂在哪？”
宋三娘美眸瞪着，不发点威，这个儿子就跟自己斗心眼儿呢，主要还是不亲近娘家。
“娘，这样吧，你把外祖父的名告诉儿子，儿叫人去天官殿的‘宗籍司’查查。”
“你这个小混球，连你外祖父的名也忘了？”
陆离挠了下头，“娘，我被那顾云袖打坏脑壳了，连娘你的名都忘了，还是问琳儿才知道的，她没和您说这事？”
三娘白了一眼，“你外祖父名德仁。”
德仁？宋德仁？这名不赖，如今可不就是求仁得仁了吗？汗！
“好。娘，我已传了心讯过去，过一阵子就就有回信。”
“你可别糊弄为娘？”
宋三娘追加了一句。
陆离苦笑道：“至于吗？儿糊弄谁也行，可能糊弄自己亲娘吗？再没有的事。”
三娘想想也是，毕竟是亲儿子，她叹口气，“儿，真要有机会复会，是不是也挺费事的？要不好奇珍异宝吗？”
“这些自然不用娘亲你忧心，有本命魂灯在，那就好办，但是就怕给清理掉，因为四阶乾坤威相境的死了大几万，不可能一一的去复活啊，帝皇天宫虽然有些底蕴，但是数万人的大规模复魂再重，也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起的，以儿子判断，六阶天道法主境的有可能列入复活计划，但也肯定是按照境界实力由高往低的复活排序，这需要八阶以上域王实施手段，耗费一些奇珍至宝进行百日以上的召魂凝魄再塑本源……”
“那就是说，你外祖父没有复活的希望了？”
三娘听出这难度了，居然要八阶域王出手，简直是没指望的事。
“娘，儿子是帝皇天宫复活的话，是这个样子，儿子私下里找关系，是另一回事。”
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美少女在宋十八身后侧也盈盈跪下，给姑母见大礼。
若是普通的姑侄也不是非得磕头什么的，但半步天道面前，这个头是真的要磕了的。
少女美眸中也是闪动着小星星的，原来我姑母是半步天道啊，看来我家的苦逼日子要结束了啊，尤其瞅见姑母身后的俊逸挺拔的男子，气宇那么轩昂，这是陆家表兄吧？
听闻他也是废材，可看表面不象啊。
这世道表兄妹们姻亲的太多了，且大行其道，这叫肥水不入外人田。
少女娇美秀致，也十七八了，到了怀春的岁龄，但是家族嫡脉那边欺负宋十八，这些日子正劝说宋十八把他闺女嫁入同城的马氏给马六少爷做侧室呢。
宋十八咬着牙没松牙，自己这个宝贝闺女是要嫁大豪门的，这是他唯一的奢望了，又岂肯轻易的放开？他反正认为女儿宋银乔是豪门的命，绝不嫁泥腿子，至少五阶破穹氏族甚至六阶天道氏族。
这也就是宋十八敢奢想的极致吧。
宋三娘拉起了弟弟，扶起了侄女，半转头对儿子道：“儿啊，见过你舅舅、表妹。”
所有宋家人都傻逼了眼，连族长都震动了，然后是其余几尊乾坤威相，但没有一尊到达巅峰境的，而死掉的这位正是巅峰境的‘乾坤威相’，可以说家族崩倒了一棵大树。
“啊，三娘回来了啊，好好好……”
“是三娘啊，哎哟，我们找也找不见你人啊，你可回来了……”
“见过三侄女，好，半步天道了啊……”
“……三妹，好。”
“三姐……”
一堆人围了上了，见风转舵的机灵劲儿全有，根本不用谁教。
这不就是宋氏的一棵大树啊？半步天道啊。
三娘的叔伯们、甚至祖父辈的，还有曾祖辈的……全是废物，没有几个进入乾坤威相的，简直废的不行不行的。
但说实话，这种小氏族得不到多少修资，就靠着汲取天地间的那点元气修练，修到死能修成乾坤威相那是你祖坟冒了青烟。
真有充足的资源，五阶六阶都是可以修成的，七阶那得大气运大天赋，不敢去想，但六阶天道法主真的能用修资堆出来的。
有时候就这样，穷的氏族一直穷的翻不了身，而富的氏族就一直富的穷不了，这是种恶性循环，谁也没办法的，偶尔出个罕世的神才或能改变氏族的命运。
比如此时的宋三娘，就是宋氏一族人眼中的罕世神才。
“快快快，请三娘入祠……”
“对对对……”
“……”
但陆离说话了，“不用了，入什么祠？”
他一开声，所有声音寂去。
宋三娘脸色微变，知道儿子看不惯这个族亲族人的嘴脸，对他们没半点好感。
但是这毕竟是自己的家啊。
“儿啊，你答应过为娘的……”
宋三娘美眸里有对儿子的怯求神情，娘说了，宋氏是小家氏，入不得你的法眼……
陆离顿时吐了下舌头，扶住母亲手臂，笑道：“娘，儿子扶着你入祠嘛……”
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哪怕是半步诸天道祖的脸，但娘的脸是必须给的，惹急了她真敢拎你耳朵让你跪在人家脚前收拾你，那陆离是真没辙。
“少作怪，进去给你外祖磕个头……”
“呃，娘啊……儿子这身份，外祖他受得起？万一诈尸了呢？”
陆离小声跟宋三娘说。
身周有些人听到了，听到的还不少呢，包括几个乾坤威相，但他们没看出陆离是什么境界修为，只是觉得很普通，都感觉不到身上半点威息，就象个平凡的泥腿子。
这就是陆氏传说中的废料庶子？被从族谱上清除掉的那个？
他是什么身份？
居然说给他外祖磕个头会诈尸？
这就真有点叫人想不通了。
难道此子已经返璞归真的不会流露出任何的威息？没听说过这样的啊，七阶以上才能达到隐圣入凡，六阶至巅也隐藏不了威息气势的。
也许，此子就是仗着他母亲宋三娘在这胡吹牛批吧？
陆离不给别人面子脸色，但对宋十八和表妹还是笑了下，“见过舅舅、表妹……”
“好好好，好外甥，”
宋十八喜欢的直搓手，这时他身侧另一边的一个少妇，手里牵着个七八岁的男娃，也要往上凑，她眉目与少女六七分相似，很显然是宋十八的婆娘和儿子喽。
少女宋银乔娇羞的道：“给表兄见礼……”
陆离颌首微笑，又对那美妇和小孩道：“这是舅母是小表弟喽？”
“正是，是你舅母和你小表弟铜乔。”
“嗯，小表弟有些根骨，可以早早送去帝皇天宫培养，日后修成‘天极上帝’也是可能的，要恭喜舅舅了先……”
小男娃眼睛极亮，听表哥赞他，眼里更闪烁着希翼之辉。
宋十八只当外甥开玩笑，从没听说过帝皇天宫收小孩培养的，除非是天极上帝之子。
宋三娘却当真了，她老远见识过儿子的大气派。
“我儿与天宫中哪尊大人物相熟？真能将你小表弟送进去培养吗？说什么能修成天极上帝的，娘也不信，但真培养到五六阶，娘也就满足了。”
听宋三娘和其子如此认真说话，谁都不敢打扰，一个个眼怔怔望着陆离。
陆离一撇嘴，“好我的亲娘啊，一个五六阶还培养个屁啊？哎哟……”
被娘掐了一记，宋三娘嗔目，“跟为娘好好说话，什么叫屁？”
“是是是……娘啊，儿子说的是真的吗，五六阶还培养什么？随便拔拉拔拉不都五六阶了啊？巧儿琳儿娘你见她们怎么修行过？如今不都是五阶破穹巅峰啊？”
什么？
破穹巅峰？巧儿琳儿是谁？
一堆人眼珠子都快崩出来了，有的流出了哈喇子。
宋三娘想了一下也是，“前些日子，娘见珏帝府和雪帝府的‘半步天极上帝’过来找你，你能和她们说上话？她们是两府做啥的？”
“娘啊，她们不是都入了儿子的屋吗？以后是屋里人了，您随便吩咐一声，她们不得为了娘你的事跑断腿啊？”
“少吹牛批吧，还入了你的屋？你少做梦，好好跟娘说话，她们是谁？娘看着她们那作派挺气势的……”
“哦，一个是珏帝府的首席半步上帝，叫乾青叶，总掌府内事务，还有一个是雪帝府的府枢，叫雪怜香，回头我叫她们来给娘你磕头，丑媳总是要见婆婆的嘛……”
“又胡吹上了，先进去吧，给你外祖磕头……”
“成，娘这么说了，我也不能计较他以前对我亲娘的不好，好歹也是娘的爹，我就给他磕个头吧，娘，我就磕一下吧，磕多了他入冥的残魂都要崩灭，他受不起我的头。”
“行，你看着吧，头总要磕一个的。”
宋三娘知道儿子不会瞎说，心里就有些嘀咕，不过，今儿也够了，自己故意和儿子扯些大场面，就是让宋氏本族这些狗眼窝子的亲戚们看看三娘如今过的很好，并没有因为被陆氏休了就过不了啦。
陆离心中也是暗笑，娘亲的小心思他焉能不懂？自然配合着娘就小吹一段，拿出真场面来，这些蝼蚁们怕全都活活吓死了，那就得举族治丧了啊。
进来陆离跟着亲娘身边，就磕了一个头，但跪等着母亲磕了三头才扶她一齐起来的。
三娘落了泪，毕竟都是是亲爹。
然后，出了祠堂，三娘就在弟弟宋十八一家四口和儿子陆离陪同下去见生母。
到底是修练氏族，侧室也是二阶‘万法玄宗’，由于宋氏真的穷些，没多少修资可供分配的，许多人都在二阶徘徊，宋十八才勉强进了三阶，他女儿宋银乔只是初阶阴阳境，或不嫁人阴阳秘契共修，这辈子都要在原地踏步了，除非得‘天阳’奇缘补全阴阳。
三娘的生母，也就是陆离的外祖母，是个三旬模样的美妇，和宋三娘坐在一起倒象一对姊妹，长的也挺相似的，母女俩哭了一顿，令她欣慰的是女儿三娘被休后得了奇遇，居然修到了五阶至巅半步天道。
然后做姥姥的又拉着陆离的手，大赞‘我外孙俊秀挺拔、实乃当世龙姿圣质之才’。
再然后，这位姥姥就更着调了，和她闺女说，“女儿啊，你侄女银乔模样周正，腚也圆实，是个好生养的，不如就外孙阿离做媳妇吧，咱家的肥水不能落了外人的田。”
其实，三娘也有这个念头，看到侄女第一眼时就生出这个念头了。
一家人说话虽无外人，但也把银乔羞的藏到母亲身后，偷眼从母亲肩头瞄陆离。
三娘有点怕自己儿子那不羁的脾性，他如今都和大人物来往呢，怕他看不上小门小户的宋氏之女，多少有些担忧的看了儿子一眼，对道母亲道：“娘啊，如今你这个外甥见识大了，同他往来的都是些五六阶的大人物，就怕人家瞧不上女儿娘家的宋氏女儿，阿离，你跟娘说实话，你表妹你入得眼吗？”
只听三娘这样说，宋十八心都灰了，脸色苍白，其妻也是，她娘家更惨，连一尊四阶的没有呢，祖父才是个三阶虚大空尊，心悬着不由紧紧攥住了女儿发抖的手。
宋银乔早一眼相中了自己表哥，此时听姑母这样说，心都碎了，眼泪涮一下涌出来。
但她还是藏着螓首，眼角余光罩着表哥，几乎摒止呼吸等他的说法。
陆离哭笑不得，对三娘道：“好我的亲娘，没你这么嘲讽自己亲儿子的吧？我如何就看不上表妹了？我是娘亲的儿子，身上有一半血脉是宋氏的，我还能忘了本？外祖父便是对娘亲你不好，我也给他磕了一个头嘛，他要对我娘亲好点，把他复活了也……呃，”
好象说漏嘴了？
陆离眨巴着眼望着宋三娘没声儿了。
一家人全傻懵在那里。
‘把他复活了也……’这也可以吗？
听闻上三阶的巨头真能做到这一步，来过就是相当费事。
宋三娘就是不说话，但美眸只盯着儿子看。
陆离干笑起来，“娘啊，复活也是可以的，但前提是外祖父要有一缕本源神魂留在祖祠或是师门的‘神魂台’……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要打开‘冥界法限’去召魂了……”
“你对帝皇天宫不比为娘更熟悉？娘怎知你外祖父留下的一缕神魂在哪？”
宋三娘美眸瞪着，不发点威，这个儿子就跟自己斗心眼儿呢，主要还是不亲近娘家。
“娘，这样吧，你把外祖父的名告诉儿子，儿叫人去天官殿的‘宗籍司’查查。”
“你这个小混球，连你外祖父的名也忘了？”
陆离挠了下头，“娘，我被那顾云袖打坏脑壳了，连娘你的名都忘了，还是问琳儿才知道的，她没和您说这事？”
三娘白了一眼，“你外祖父名德仁。”
德仁？宋德仁？这名不赖，如今可不就是求仁得仁了吗？汗！
“好。娘，我已传了心讯过去，过一阵子就就有回信。”
“你可别糊弄为娘？”
宋三娘追加了一句。
陆离苦笑道：“至于吗？儿糊弄谁也行，可能糊弄自己亲娘吗？再没有的事。”
三娘想想也是，毕竟是亲儿子，她叹口气，“儿，真要有机会复会，是不是也挺费事的？要不好奇珍异宝吗？”
“这些自然不用娘亲你忧心，有本命魂灯在，那就好办，但是就怕给清理掉，因为四阶乾坤威相境的死了大几万，不可能一一的去复活啊，帝皇天宫虽然有些底蕴，但是数万人的大规模复魂再重，也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起的，以儿子判断，六阶天道法主境的有可能列入复活计划，但也肯定是按照境界实力由高往低的复活排序，这需要八阶以上域王实施手段，耗费一些奇珍至宝进行百日以上的召魂凝魄再塑本源……”
“那就是说，你外祖父没有复活的希望了？”
三娘听出这难度了，居然要八阶域王出手，简直是没指望的事。
“娘，儿子是帝皇天宫复活的话，是这个样子，儿子私下里找关系，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