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力读书网 武侠仙侠 双衍纪 第六百三十五章 一再推迟

第六百三十五章 一再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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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召大笑起来。

    话糙理不糙,何天遥也笑了。

    台上,新人已经开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了。轮到第三拜夫妻对拜,司仪话是喊出来了,新娘却突然转身下台走了,剩下新郎官站在台上尴尬无比,台下一片哄笑,新郎转了两个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把目光转向爹娘。

    男方的爹娘面子有些挂不住,女方的爹娘连声赔礼,说把女儿给惯坏了。丈人又嗔女婿道:“快去追啊!”

    新郎这才恍然大悟,飞速跑下了礼台,慌乱间连帽子都掉了也顾不得捡,观众们再次哄笑。

    司仪连忙帮着打圆场,大声道:“看来新人是迫不及待入洞房去了!没事,他们去他们的,我们喝我们的,今日大家一醉方休!”

    在一片叫好声中,女方爹娘将男方爹娘给劝下了礼台,进内院去了。

    颜子召冲着何天遥端起了酒杯:“哈哈,我说得没错吧?”

    “呵,高见!”两只酒杯碰在了一起。

    这一晚,两位新人以及双方父母再也没露过面。

    三更一过,不少宾客感觉困倦,陆续退席。对于要乘船的这群人,雁林山庄没有办法提供住宿,只得东倒西歪地在席间休息。

    何天遥不想如此度夜,硬拖着本不愿挪身的颜子召往山庄外面走,返回犬牙渡。

    秋夜清冷,凉风阵阵,好在有明月指路。临近栈头,远处忽然飘来一阵悠歌。歌词如下:

    明月照孤影,

    霜野舞轻烟。

    莫说秋促花谢,

    我见意犹怜。

    风卷余香而去,

    枯叶随之飘远,

    残瓣落枝间。

    入地化泥散,

    复绽待来年。

    夜色静,

    独漫步,

    叹万千。

    空酌美酒,

    无人同饮度清闲。

    希冀亲朋重聚,

    期盼芳华再现,

    折柳必团圆。

    契阔不需泣,

    一曲展愁颜。

    优美的曲调,甜润的女声,在寂静的月色之下显得格外清雅。

    颜子召与何天遥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听得入了迷。歌曲声落之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听声音,唱歌的人正是姜怜语。

    很难想象,如此柔美的词曲,竟是出自一名冷若冰霜的女子之口。两人循声走进了路旁的小树林,发现姜怜语正坐靠在一根高杈上,仰头望着天上明月。

    “好一首《水调歌头》,想不到姜姑娘竟如此擅唱。”颜子召称赞道。

    “夜间无眠,下船漫步,独自赏月。忆起他乡亲朋,偶有所感,和一首《水调歌头》,让二位见笑。”姜怜语说话时双目依旧不离明月,神情之中透露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寂寞,“如今还缺个题目,不知二位是否亦有所感?”

    “我可不行。文人墨客那些事,可不是我这个粗人能够染指的。何兄?”

    “我看就叫《秋夜忆花人》吧。”何天遥早就替她想好了题目。

    “《秋夜忆花人》……秋夜忆花之人,不仅忆花,也忆人,好,好!”姜怜语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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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笑,从树上跃下,“你们怎么回来了?婚礼如何?”

    于是两人将婚礼上的怪事说了一遍。

    姜怜语哑然失笑,感慨道:“这等荒谬的夫妻,还不如不要做。走吧,我们回船上喝酒。就像词里说的,‘轻端美酒,无人同饮度清闲’,现在你们来了,就有人同饮了。”

    “那我们算是你的‘亲朋好友’吗?”颜子召亦借词笑问。

    姜怜语眨了眨眼睛:“你说呢?”说完,她背着手往栈头方向走去。

    “那当然是咯。”颜子召先大声应了一句,然后小声对何天遥说,“想不到姜姑娘还有如此温婉的一面,啧啧,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何天遥在他的后背拍了一下:“要不是我硬拉你回来,你又怎能见识到姜姑娘‘如此温婉的一面’?”

    是夜,三人于金楼船头品酒,直至天明。

    三人都不是贪杯之人,喝酒只在适宜之量,别看喝了一夜,但都毫无醉意。

    “天亮了,我回房了。你们若是需要房间,可以去找船员。”姜怜语突然又恢复到之前冷冰冰的口气。

    剩下两人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原来她那温婉也只有一夜而已。”颜子召摇头笑叹。

    何天遥猜测:“也许是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展露吧。”

    卯时许,雁林山庄方向来了许多人。除了前晚去喝喜酒的船客们之外,还有一对新人以及双方的家人和朋友。雁林山庄的裴庄主带着其他亲朋与亲家公婆道别,可是新郎的父母显然还在为昨夜儿媳的失礼而不高兴,只是略略一拱手就上了船。庄主夫人则将女儿拉到一边,面色严厉地叮嘱着什么,不过看那姑娘满脸不耐烦的样子,显然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懦弱的新郎官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接亲的人就剩他没有上船了,爹娘还生着气。可是新娘还在岸上,踌躇了片刻,他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留下等着新娘一起上船。

    丈母娘看着女婿正老老实实地候在栈头,就不再和闺女多说了,推了她一把。女子大步流星地往船上走,到了踏板前,一巴掌拍掉新郎递过来的手,自顾自上了船,进了舱楼。在船上看热闹众人的一片哄笑声中,新郎官难掩难堪神色,飞也似地逃进了舱楼。

    那名中年船员拖腔拉调地喊道:“开船!”几名船员开始收回踏板。

    这时,远处有一骑狂奔而来,马上之人还连声大喊:“不许开船!不许开船!”到了人前,他依然不下马,纵马穿过人群之后,从栈头一跃跳上船来,手中抖开一张信函,宣道:“本洲捕魂堂邵大人有令,此艘船上的人一个都不许走!”

    人们顿时一片哗然。远处尘土飞扬,一大群同样是捕快装束的人骑马赶至,将所有人围在栈头。

    裴庄主赶紧上了船,与那捕快拱手行礼:“这位捕快,老夫乃是雁林山庄裴国振,不知邵大人为何要扣船啊?”

    “不是扣船,是扣人,所有人都不许走!”捕快再一次重申。

    “哼,邵龙一好不识抬举!”新郎的父亲从舱楼内走了出来,他可是青变洲应礼堂堂主,其地位与琅苍洲捕魂堂堂主应是一般高。

    捕快并不认识他是谁,但听其口气,似乎来头不小,于是问道:“不知阁下是哪位?”

    “青变洲应礼堂堂主,朱桓平!”

    捕快颔首行礼后微笑道:“原来是朱堂主,失敬。只是邵大人下了急令,我们不得不应。此外你又不是本洲应礼堂之主,所以只能得罪了。”

    “叫邵龙一来见我!”朱桓平十分恼怒。

    捕快硬梆梆地回答:“邵大人有要事在身,恕难从命。”

    朱桓平怒从心起,正要发作,他的夫人从舱楼内走出来拉住了他,劝道:“毕竟这里是琅苍洲的地盘,你就别多事了,与其撕破脸皮,还不如问一问这位捕快扣人的原因。”

    夫人的话有道理,于是朱桓平强压住怒火,问道:“为什么扣人?”

    “有一位我们捕魂堂要抓的犯人混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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