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蓄意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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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从楼下走了上来。

    三人在看到任以诚后,毫不客气的凑到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小二,上茶。”

    任以诚吩咐了一句后,向三人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有?”

    陆云抱怨道:“别提了,忙活了两天,什么都没查到,就凭一个十字刮痕,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任以诚问道:“你们没调查一下那个七王子吗?”

    沈良道:“查了,第二天我们就来问过了,这里的小二说他在案发当晚确实来过这里。”

    “没错。”

    这时,小二正好提着茶壶过来,说道:“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那个高丽人,跟向他讨酒喝的癞九争执了起来。

    那个癞九被打急眼了,最后还用开水壶在高丽人的后背上烫了一下。”

    “小二,麻烦你帮我那一张白纸,顺便再去厨房取一根跟毛笔差不多粗细的碳条来。”

    任以诚听完后,忽然提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要求。

    小二应声而去,包拯三人则是一头雾水。

    “你这是要干嘛?”沈良纳闷儿道。

    任以诚双眼一眯,反问道:“你们觉得那天晚上,七王子的状态,像是被开水壶烫伤了的样子吗?”

    三人闻言一愣,瞬间陷入了沉思。

    包拯问道:“难道你怀疑当晚在这里打架的根本不是七王子?”

    任以诚眉角微扬,淡笑道:“是不是,马上就知道了。”

    正说着,小二将他要的白纸和碳条拿了过来。

    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任以诚拿起碳条在纸上画起了画来。

    很快,在他手中碳条不断勾勒之下,一张栩栩如生的七王子画像,就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好高明的画技!”包拯赞叹道。

    沈良惊叹道:“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陆云:“……”

    三人震惊的同时,任以诚亦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道:“没想到当初跟十三姨学的素描,竟然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他将画像递给了小二,问道:“这回你再看看,画中之人是否就是当晚在这里跟人打架的那位?”

    “不是。”小二只看了一眼,便果断摇头。

    “好一招金蝉脱壳!”包拯登时恍然。

    任以诚道:“高丽人和宋人的长相并无差异,唯一的区别就是衣着不同,再加上你们的画像太过抽象。

    等你们询问时候,小二会认错人也就在所难免了。”

    陆云庆幸道:“这下好了,如果凶手当真是七王子,那咱们就不同担心高丽翻脸了。”

    “但愿如此吧!”

    沈良附和着点了点头,但任以诚却从他的眼底看出了一丝异样之色。

    看来七王子的死期也不远了。

    其实,任以诚刚才画出那副画像的目的,并非是为了帮助包拯破案,而是为了促使沈良继续动手。

    等到高丽七王子也死了,这件事也就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四人一同下楼离开,准备去来仪阁。

    但就在他们刚走出门口的时候,却见对面的街道上迎面而来一乘轿子。

    “奇怪了,庐州城里哪来这么奇怪的轿子?”陆云疑惑道。

    就在任以诚纳闷儿这轿子哪里奇怪的时候,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道哭喊声。

    “我不活了!”

    任以诚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子,毫不犹豫的从三楼的栏杆外跳了下来。

    “哇靠!”

    人命关天,他来不及多想,足下一顿,身形陡然拔地而起,在那名女子掉到二楼的时候,一把将其接住,飘然落地。

    “好!”

    四周路过的百姓见状,立时掌声四起,称赞连连。

    任以诚松开了那名女子,正要询问,一个须发皆白的老汉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欠债还钱,你放心,我是不会把你卖掉的。”

    父女二人抱头痛哭,好不凄惨。

    然而,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乡绅打扮的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说得好,欠债还钱,你欠了我二十两田租,依照当日所立的借据,没钱还就以女抵偿。”

    显然,这是一个地主老财强抢民女的狗血桥段。

    “包拯,记得待会把借据要回来。”

    任以诚说完,不等包拯反应过来,就不见了踪影。

    这种小事儿有包拯在,肯定是手到擒来。

    他之所以要离开,是因为他知道那乘陆云觉得奇怪的轿子里,坐的是八贤王。

    他可不想无端给人下跪,就算对方是皇室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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