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力读书网 历史军事 七海扬明 章三一七 治沙

章三一七 治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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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要修通的,但问题就出在沙子上,沙漠里修铁路,一场沙尘暴就把铁轨埋了。而如果用桥梁,建筑成本会提升不说,也不安全,这里的是有风灾的。

    所以这些年,我们一直探索,如何用最低的成本限制沙子的流动。”李昭瑢解释说。

    “王兄,这不是水利专业要做的吧。”

    “我们农业大学有这个项目,你知道吗,在甘肃,陕西的一些地方,沙漠在扩张,在侵吞农田。本质上都是沙子随风流动,其实是一样的。”李昭瑢说,他指了指地上的草方格:“这是去年的时候,王叔在西津,我与他通电报,他知道之后,给我提的建议。我们连续两年进行了实验,感觉是有效的。

    只是不知道,王叔远在海外,主持外务,日理万机,还有如此创造力,是怎么得来的灵感。”

    李昭誉笑了笑,说自己父亲远在海外,主持外务那是真的,日理万机却是假的。他这次随父亲出国,真正知道,什么叫劳逸结合,裕王的那种工作模式,简直就是海外度假,走哪里吃哪里,到哪里,玩哪里。

    “可能是苏伊士铁路修筑的经验吧,苏伊士铁路就在沙漠戈壁上。”李昭誉想起了自己去欧洲时,经过的苏伊士运河,旁边就是铁路。

    李昭瑢微微摇头,他知道和那个没有关系,早年他就在帝国档案馆里调阅过资料,在发现没有后,直接打电报让中廷的人询问当年参与苏伊士铁路建设的工程师,甚至连海外事务部的部长赵铭德,都被惊动了。

    结果证明,风沙问题在苏伊士铁路修筑中,不是问题。其实修筑之中,苏伊士铁路公司就发现沙子会埋枕木和路基,但是没关系,直接安排工人铲除就行了,毕竟那条铁路也不长,后来铁路建成之后,当时的西奈帕夏直接征埃及的徭役,让其参与护路除沙的工作,一毛钱都不给,反倒是把从铁路公司要到的护路费给拿走了。

    而苏伊士铁路风沙问题最终也得以解决,那是因为这个计划早期规划的就很科学。挖运河前先修铁路,修铁路前先修的公路,修公路前先挖的灌渠,挖灌渠前,以水井为依托的安置点就已经建起来了。

    因为有灌渠引来了尼罗河的水,所以苏伊士铁路沿线可以借此种植各类植物,从防风带到灌木从,再到发展起来的农田,这些设施就起到了防风固沙的作用。

    “王兄此前说,年底肯定回京,那是否要等这里的工作完成呢?”李昭誉问道。

    李昭瑢笑了笑:“不会,这只是一个小片试验区,暂时还说明不了什么,我还要申请更多的资金进行更广泛的实验,尤其是要在不同的地区进行实验,毕竟各地的风速、沙质都是不同的。仅仅是为了资金的问题,也要回京一趟,在这方面,我这个英王的身份还是很管用的。”

    “如此就好,父亲在西津和欧洲时总是惦念你,他此次回京,此后就不再出过主持外务了,人也会清闲下来。到时候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李昭瑢也是感慨说:“从小就听人说,叔父贪图安乐享受,这一晃二十多年,叔父大半日子实在海外渡过的,日后当真可以清闲一二了。”

    这个时候,李永忠提着一壶水送来,李昭瑢倒了两杯,给远处的妻子送去,李昭誉问:“打听到了吗?”

    李永忠笑了笑:“没有,这里的人说的都一样,英王在这里工作和王妃和和美美,从未红过脸。”

    李昭誉让李永忠打听的是兄长夫妻吵架的事,昨晚吃完饭歇息的时候,李昭誉就听到二人吵架。但见李永忠如此说,也就不过问了。

    他在水利所呆了两天,要走的时候,白歌亲自下厨李昭誉送行,期间吃着饭,白歌问:“昭誉,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帮帮昭瑢。”

    “你不要听她胡说,吃了饭,我让人送你们去轮台。”李昭瑢连连阻拦。

    白歌说:“为什么不能说,昭誉又不是别人。”

    最终,在白歌的坚持下,还是说了出来,原来李昭瑢年底回京只是走一趟,因为还有喀什的项目,明年还要回来,而李昭瑢一直担心在京城的母亲,希望可以把她一起接来生活。

    李昭誉闻言,开始认真考虑。其实对于英王太妃的事,他也不清楚,只是从小就知道,这位太妃很少出门,与皇室中的女眷来往不多。早些年都以为是民族不同,习俗不同,但后来慢慢的才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宫里从未给她下过禁足令,但太妃也从未出宫过,而李昭誉的印象里,无论是祖父还是自己的父亲,都这位太妃评价不高,他甚至还听父亲提醒母亲,少与她来往。

    别说李昭誉,就连李昭瑢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记得,刚到申京时,母亲教育他要隐忍,要学会隐藏伪装,这些被裕王知道后,李昭瑢就被带裕王府和宫中各自住了一段时间,自此之后,母亲就再未有过类似的话。

    “王兄,这件事你问过父王没有?”李昭誉终究还是问道。

    李昭瑢摇摇头:“我们都是电报来往,这种事不好在电报里说。”

    “你若方便,我们准备写一封信,请你代为转送王叔。”白歌抢着说道。

    “当然可以不过在我看来,这件事应该问题不大。”

    “怎么说?”

    李昭誉说:“太妃的事既然瞒着我们年轻一辈,就说明肯定有不好言说的,但既然只是瞒着,那就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大事。而伯父是天子,心胸最是宽广,这些年过去了,就算有事,应该也能释怀了。更不要说王兄你了,有你在,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我,我有什么资格呢?”

    李昭誉认真的问:“王兄不觉得,你是一个很伟大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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