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力读书网 历史军事 蜀汉之庄稼汉 第0306章 多情冯郎君

第0306章 多情冯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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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都要脸红,更何况说出来,一时间竟说不流畅。

    “我说的是,外边又传开了,说他心思歹毒,专出毒计,还喜欢夺他人之妻。”

    “噢,冯郎君岂会如此不堪?”婢女眨眨眼,问道。

    其实她心里想问的是,人家传言,那冯郎君勾搭小娘子你自己,怎么会与娘子你无关?

    “冯郎君当然不会如此不堪……他为国献策,就算是毒计,那也是为朝廷分忧。还有,他怎么会喜欢夺他人之妻……”

    说到最后半句,张星忆声音却是稍微低了一下,脸上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

    关家阿姊之事,她当然是知道的。

    虽然她不太明白为何关家阿姊为何突然又不嫁李家公子了,但这并不妨碍她知道关家阿姊的性子。

    对于关阿姊的婚事,连关伯父都要听她的意见呢,世间又有谁能强迫阿姊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只有取错的名字,哪有取错的名号?

    巧言令色,虽然不好听,但冯郎君善哄女郎,张星忆自己却是亲身体会过的。

    如果说关阿姊的事是巧合,那李家女的事又怎么解释?

    难道也是巧合?

    难道当真是因为那廖立曾骂冯郎君是巧言令色之辈,所以冯郎君才强夺了他的未婚妻?

    好吧,就算这也是巧合,但《长干行》此文,那根本就没办法解释了。

    与冯郎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者,不是她自己,更不是关阿姊,而是那已嫁为人妇的又一个李家女。

    这才是张星忆最为介怀的!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从哪里传出来,冯郎君曾有过一个未婚妻,又被人退婚,惨遭情变之事,而且还被人编得有板有眼。

    而那篇《长干行》,则是最重要的证据。

    什么十四为君妇啊,什么十五始展眉啊,最最重要的,还是那一句十六君远行!

    冯郎君十六岁的时候,不正是他发疯进山,人不知所踪的时候?!也正是那个时候,他的那个未婚妻,嫁作了他人妇。

    这篇《长干行》,写得却不是嫁作他人妇,而是嫁与他自己,这个除了冯郎君是心有所怀,臆想出来,还能是什么?

    所以外面的人都在传,正是因为冯郎君遭此情变,所以才变得心思歹毒,好夺他人之妻!

    张星忆蹙起眉头,心道莫不成这传言,也有几分道理?

    心思歹毒她肯定是不信的,就算是再歹毒,那也是对贼人,自己的大人生前还吹嘘自己天天杀人呢,怕什么?

    只是这好夺他人之妻嘛……

    张星忆想了想,吩咐了婢女一声,“备车。”

    “娘子这是要出门?”

    “废话,我不出门,难道备车让你坐?”

    张星忆瞪眼道。

    说完,她又转身去找自己的阿母。

    想要出门去,得先向阿母说一声。

    “要出门?出门作甚?”

    女儿长大了,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规矩地四处乱跑,所以张夏侯氏要问个清楚。

    “女儿有些武艺上的事情,想去找叔母。”

    张星忆大眼睛骨碌转了一圈,说道。

    张夏侯氏正坐在一辆纺车面前低头纺线,时不时地捻一下线头,却是没有注意到女儿的神态。

    若是她看到了,就会知道这个女儿肯定不会是去找她的叔母这么简单。

    “你多看些书,学些女红才是正经,女儿家家的,武艺要那么好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像上沙场杀敌?”

    张夏侯氏没好气道。

    “学武如何会没用?”张星忆嘟嘟嘴,“宫里的侍医也说过了,要不是阿姊学过武艺,身子底子好,说不得……”

    “行了,此事莫要再提。”

    张星彩难产差点丧命之事,让张夏侯氏到现在还在后怕。

    不过也幸好阿斗那孩子是个厚道心善之人,宁愿舍了孩子,也要保下三娘。

    当了皇帝还能如此对待三娘,三娘总算是没嫁错人。

    想起嫁人,张夏侯氏终于抬起头,看向搬了小凳坐到自己身边,正好奇地看着纺车的四娘。

    “说起来,今日你不是去了许家女儿的聚会,如何这般早就回来了?”

    张星忆闻言,撇撇嘴,说道,“遇到了几个外人,女儿不喜欢,就回来了。”

    女儿家的聚会,所谓的外人,多是一些别家的公子郎君,有时是无意,有时是有意,但这很正常。

    女儿长大了,多认识一些人总是没错的。

    以后等她嫁人的时候,与其嫁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倒不如让她嫁一个认识的人。

    当然,如果这个人她本就喜欢,那就更好了。

    “是何人让你不喜欢?”

    四娘虽然心性纯真,比不过她的阿姊心思多巧,但却不是个呆板的,性子也算是精灵古怪,再加上张府这个名号,张夏侯氏倒不担心她吃了什么亏。

    “一些长舌妇罢了,”张星忆眼露鄙夷之色,“身为男儿,不思为国效力,反而搬弄是非,诋毁他人,女儿与这些人呆在一处,深以为耻,故早早就回来了。”

    “这又是何人,竟让你说得如此不堪?”

    张夏侯氏皱眉,心道许家好歹也算是名门望族,如何会有这等小人?

    “女儿也不知。当时女儿在这头,听闻隔院亦有聚会,还听得那些人大声议论,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张夏侯氏看了一眼张星忆,心道人家就是怕你听不到,所以这才在隔院大声说话。

    不大声说话,如何能引起你的注意?

    “他们说了什么?”

    “开头只是说些文章诗赋之类的,还作了好些诗赋呢,不过听起来却是差劲得很,一点文采也没有,也好意思拿出来吟诵。”

    张星忆浑不在意地说道。

    “你懂什么文章诗赋?”

    张夏侯氏又好气又好笑,这女儿,识字倒是识得,可是她连文章都背不下几篇,何来知晓文章诗赋之说?

    “女儿怎的不懂?那《蜀道难》和《长干行》,不就是世间难得的好文章么?”

    张星忆不服气地说道,“反正他们吟诵的,肯定比不上冯郎君写的文章好。”

    “在场的姐妹有人说他们写得不错呢,可是我问了一下,和冯郎君那两篇文章相比如何,她们都说冯郎君文采,已非人间所有,不可轻易置喙。”

    张夏侯氏心里一声叹息,那冯郎君写一篇《蜀道难》的雄文便罢了,最多让人觉得他文采无人能比。

    但再写一篇婉转妇人心思的文章,而且还写得如此细腻真实,却是不知害得多少闺中女儿相思成灾。

    如今闺中女儿,皆道那冯郎君乃是女儿家的体贴知心人,不然何以能把女儿家的心肝肺都写了出来?

    这般多情郎君,偏偏又惹上了自家的女儿,也不知对女儿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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